其实在北戎王抵达郢都前不久,北地草原上已有一封加急密函送到了楚沧月的案头之上,其内容大抵与北戎王所言不差,其所补充的不过是他得知内容的一些细节。
北戎王虽然没有隐瞒有秘密车队到访北戎一事,但却并不表示他的忠诚是可靠的,只能证明在这件事情上他选择了楚国。
“这事会是谁做的?”勋翟看向公孙长良,让他给提提意见。
公孙长良一时也没有头绪,眼下可以怀疑的对象着实也不多,但每一个好似都不该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见公孙长良沉吟不作声,勋翟便自己来猜“难不成是秦国?”
依旧没有人应声,勋翟便抱臂,自顾自地分析起来“他们前一步发出要与楚国决裂的公文,看琮这下一步便是打算要来进攻楚国了啊。”
公孙长良无奈地看他在那儿“信口开河”一眼,提醒道“不太可能,秦国已久不出兵,一直固守于城,想必是要等一个万全之策以雷霆出山,可眼下出兵着实冒险而突然,难不成你真相信秦国会与赵国联盟啊,再者,谁会在出兵前先决裂给对方以示警觉,又大摇大摆地派人前来要挟,行事如此出格与显拙,完全不似陈太傅、相伯荀惑那等计谋讷深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经他这么一说,有理的据的,好像完全将他方才一顿“胡说八道”给压扁了。
廉光这时也出声“但也说不准,万一秦国就是打算行这一样一计出奇不意的话……”
“那赵国呢,秦国当真以为他能够不兴举国兵力便能够战胜楚国?若是他非要与楚军斗个胜负,那赵国便当真要偷笑了,谁都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公孙长良道。
廉光一时也反驳不了这话。
这时,楚沧月忽然发问“秦国这几个月可有何动静?”
他看向陈患的位置,陈患这几个月虽无实权职位,却是帮着楚沧月处理一些事务,相等于一个内侍大臣的位置。
他立即从旁观者的角色抽离加入了一场天下围猎的“手谈会”,他上前几步,拱手回道“不曾听闻有何异动,在秦国咸阳官署发布了那一则公文后,秦人便封闭了国门,只准进不准出,我方斥候至今不曾有任何消息传来。”
秦国这边忽然禁严整顿,就让人更摸不准套路了。
勋翟又道“会不会是赵国、后卿那厮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