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没救了,即便她的身体脱离危险,因为灵魂不全,她也永远醒不过来。不知道那么活着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不过谁也不能代替她做出选择,包括她自己。
不久后,哈市公安局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遍布龙省各地,以境外走私运毒以及贩卖人口为主的地下行业链渐渐浮出水面,抓获主要嫌疑人高达数千,查获的毒品赃物数以吨计。规模庞大,恶行累累,震惊了整个华国。
乘务员看着远去的公安,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人贩子真可恨,都该抓去枪毙,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得多着急啊!”
值班的乘警也点点头,表示对人贩子的深恶痛绝。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乘务员道:“刚刚是谁跟你报告的?这种勇于检举罪行的好同志,我们一定要问清楚姓名单位,等这件案子了结,铁路和公安部部门都会通报奖励。”
乘务员拧眉苦思,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头绪,明明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却好似过去了好久,连记忆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我只记得是个年轻的姑娘,声音清清淡淡,还有点冷,可我咋想不起来那姑娘长什么样了呢?瞧我这臭记性。”
她一手揪着辫子,另一只手懊恼地锤了锤脑袋。
“行了行了你别锤了,车快开了,赶紧回去车厢当值,你可以慢慢想,或许你再见到那个姑娘就能想起来了。”
乘务员闻言,只能作罢。
除了千羽,车厢里谁也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件,年轻的知青们依然热情高涨地侃侃而谈,饱含着对大学生活的各种规划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期待。
火车很快到达终点站哈市,陈亮不舍地和众人挥手告别,还主动留下了学校地址,希望以后能保持联系,友谊天长地久。
送走了陈亮,千羽三人苦笑着对视了一眼,认命地拖着大包小包,转去下一个站台。
他们需要在哈市换车去京市,再换乘去杭市的火车。
拖孙少安的福,京市到杭市那段路买到了卧铺票,可以躺着休息。即便如此,当三天后几人出现在杭市火车站时,依然免不了满面风霜,一脸土色。
就连有武力傍身的千羽也禁不住黑了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这种火车,实在是太太太遭罪了。
跑得慢就算了,噪音大也忍了,满车厢的煤烟味熏的人头晕脑胀算怎么回事?大冬天又不能开窗通风,就那么生生憋着熬着,一些年龄小的孩子受不住,大声地哭闹,任大人怎么哄也哄不好,搞的整个车厢的人都心烦意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