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再迟钝,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心里真比喝了黄连还苦。
她不能不承认,那贾雯雯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有文化,比她有手腕,更比她会抓住男人的心。
怪谁呢?只怪自己当初眼瞎心盲,挑来选去选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到这里,吴兰花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压抑不住地抽噎出声。
一旁玩的玲玲看她妈哭,扔下手里的嘎啦哈(猪或羊的膝盖骨),蹭蹭蹭跑过去,扒着床沿爬上去,伸出小手给吴兰花擦眼泪,用稚嫩的童音安慰道:“妈不哭,打针疼,糖甜,吃糖就不疼了。”
说着还伸手去衣兜里淘糖,却被吴兰花一把搂进了怀里,呜咽着说:“妈不哭,不哭……玲玲,妈只有你了。”
吴庆义再也压不住心里翻腾的怒火,蹭地一下站起来,手指着吴兰花,嘴唇气得直哆嗦,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出了这种事儿,你都不会同我们支会一声?你心里还有没有娘家人,当没当我们是亲人?亏了妈还一直惦记你,你可倒好,不声不响地把日子过到这份儿上,你这不是让她操心,是让她心疼死啊!”
“我…我…我也是不想妈跟着操心,她为咱们操劳那么多年,如今我都是当妈的人了,还咋好让咱妈为我担心。”
吴兰花低着头,抹了一把眼泪,带着鼻音闷声道:“至于哥嫂,不说也罢。”
嘴角露出一丝儿自嘲的苦笑,她不是没同哥嫂提过,想他哥能为她撑腰,出面劝劝张有。
可结果怎样,不但不被他们理解,还被狠狠骂了一顿,尤其是嫂子王桂芝,那一句句刀锋般的话直接插进她心窝,扎的她生疼,委屈的她当时就哭了。
打那之后,她就再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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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寻三弟帮忙,她也想过,只是一则林场离得太远联系不便,二则是三弟结婚时她啥忙没帮上,没出钱也没出力,觉得没脸面对,也就算了,。
天真地想着熬一熬,再苦的日子也总有过去的那天,只是没想到差点将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