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间则是被她用来蕴养受伤的灵魂,一丝丝一缕缕,收效甚微,却也聊胜于无。
.....................
村头王富贵家,这段时间过的可谓是鸡飞狗跳,热闹非常。
王富贵的重感冒,让他连续在炕上躺了一个礼拜,如今可算是好的差不多,能下炕溜达溜达了。
娘仨这段时间被王富贵使唤的脚不沾地,他是一会儿要喝糖水,一会儿要吃蛋羹,再不嘴里就直哼哼,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还总说自己虚,浑身无力,得吃好的补补。
短短一个礼拜,秦寡妇攒的那点好料都进了王宝贵的肚子,王翠花和王秀花两姐妹馋的直咽唾沫,也没捞到吃一口。
心里就不免对她们妈和哥心生出了更深的怨怼。
“大宝啊,你这天天要吃干饭,咱家的米缸空了,高粱面也快没了,眼瞅着就要接不开锅,这可咋整啊?”
秦寡妇坐在炕沿边,唉声叹气地同王宝贵诉着苦,那双刻薄的三角眼还不住地偷瞄儿子的表情,她倒也不是心疼给儿子吃的那些东西,就是发愁接下来的日子,总不能天天吃煮地瓜吧?那玩意烧心烧的厉害,她可不爱吃。
王宝贵斜靠在炕被上,翘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斜着眼睛看了他妈一眼。
听他妈抱怨家里没米没面,心里不由嗤笑了一声,她妈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听她说话就按一半再打对折听准没错。
上个月他和哥几个走了几次货,赚了不少。他可是没少往家拿东西拿票,还给了她妈十块钱,他这几天吃了多少东西他心里有数,哪至于就到了快揭不开锅的地步。
呸,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抠门都抠到他这个亲儿子身上了,她就不怕自个儿老了没人给她养老送终?王宝贵不屑地唾了一口。
转念又想起那件事儿,王宝贵那双不大的三角眼微微眯起,散发出一股野兽般的嗜血光芒。
他王宝贵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没吃着鸡肉还惹了一身骚。
王宝贵咬牙切齿,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吴娟那个臭娘们居然敢耍他,明明事先说好的,她先推小芳下水,他再去营救。结果他都快将水底翻遍了,连根毛也见着。明显的那臭娘们是在忽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