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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府衙的书房里,刚接待完当地富豪盐商的胤禛,抬手按了按疼的直蹦的太阳穴,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这群无良的奸商,利用朝廷给的便利兴家,平时骄奢淫逸,挥霍无度,朝廷需要他们伸出援手时,却一个个做起了缩头乌龟,用上了拖字决。

    一群可耻的国之蛀虫,成箱成箱的金叶子宁可撒到河里听个响,也不肯为朝廷贡献一分力量,不肯舍灾民一粒米。胤禛咬牙切齿,心底戾气横生。

    哼!等着吧,早晚有一天……

    洪灾后,朝廷下了明旨开仓放粮,可当胤禛带人赶去苏州、太仓等地粮仓查看时,傻眼了,屯放陈粮的粮仓居然是空的!空的!那么多粮食都去哪儿了?

    简直岂有此理,十几万的灾民等着朝廷开仓放粮,无数个家庭等着救济粮活命,谁来告诉他,粮食呢?粮食要从哪里来?

    那些官员一推二五六,一问三不知。胤禛一怒之下,就强行将一干官员和他们的家眷都控制住,也不管这些人的背后都站着谁。

    八百里急报回京,一道奏折送到了御前,只待皇上旨意。又修书一封给太子,将这里情况和他报备了一遍。

    可即便圣旨传达,从别省调粮,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于是胤禛积极联系当地盐商,集资筹粮,以期暂时缓解眼下困局。

    想法虽好,却迟迟无法落实。

    半个多月过去了,在十三弟多方奔走的协助下,一共才集资了八万四千两白银和三百石陈米,对比数量庞大的灾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银子拿去就近买粮,粮食用来维持灾民一日两餐的稀粥,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生什么大的动荡,更没出现灾后疫情的迹象。

    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胤禛愁的嘴角起泡,整个人好似每分每秒都被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