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煊朝她勾手指,秦尧一愣,满脸不解却是未动。

    “过来!”李煊坐正身子,凝着她说道。

    秦尧迟疑片刻依言走过去,却离的有些距离,李煊叹一声,笑道:“怎么,怕我?”

    “王爷说笑了,不知王爷有何事要吩咐臣妾?”在李煊面前秦尧一时还改不过这段时间的言行,浅浅一笑,话语温柔。

    李煊眉蹙着:“做真实的你自己不好吗?”

    秦尧的笑一点一点从脸上散去,心想他终于要提起了,还未说话,只听他轻叹一声:“做你自己很好。”

    “父皇心中并不讨厌我”李煊复又半倚着,头微抬看着秦尧:“你可想过为何我们两人会成亲。”

    这话让秦尧一愣,能为何,不就是为了牵制秦家,牵制父亲。

    看着她眼中的轻蔑,李煊便知她所想,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今日进宫,父皇与我提起你,话语里多有关心,情真意切的关心,这样你还觉只因你秦家功高震主?”

    “关心我?”秦尧闻言一脸诧异,喃喃道:“怎么可能,我与陛下所见不过两三面,他怎会……”

    余下的话断在喉间,她看到李煊郑重的点了点头,一脸肃穆,并不是开玩笑,那除夕之夜难道是真的在关系她,并非什么试探,可是不对,父亲不会骗她的。

    “所以我觉所有事定然有我们不知的隐秘在其中,今日在宫中还来不及细问,就去找你了,只能再寻时机”李煊说着默了几息:“若不然你去信问一问你父亲?”

    李煊蓦然想到了之前种种,湿身受伤背他而行的‘阿四’,闹市为救人而不顾危险的秦尧,那般明媚的女子,那般善良的人,他不相信教授出这样的她的父母会是恃功而骄甚至结党营私有心谋逆的人。

    经李煊这么一说,秦尧也理了理思绪,他说的似乎有道理,只似乎又有些不对,只是还没想清楚。

    她确实已给父亲去信了,不过在父亲回信之前她还不能告诉李煊,想了想点头道:“好,臣妾这就去。”

    秦尧本打算借口就出去了,方才李煊与她所说的信息实在有点多,她想不通其中关键,只想先静一静,只是她还未抬脚,李煊已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带一拉,将她往他那边拉去,随着还有他的话:“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