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十里乡,瓦块村。
占据着全家最好的那把椅子,媒人与寇氏手拉着手,语重心长地说:
“要我说,你家水花的情况,咱们村里也都清楚。“
“那彭塘村王家那小子,不也在玉霄宗里做杂役?人都说了,你家水花……”说到这儿,顿了顿,“是被仙长们赶出来的……”
林寇氏被媒人说得尴尬,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是个没主见的,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自古以来最惯于贩卖焦虑的非媒人莫属。
这媒人能说会道,表面上是为你考虑,掏心掏肺,恨不能替你袖子一挽嫁了,话里话外却是将漱流贬低得一文不值。
“再有,”媒人见说她不动,又快准狠地换了个切入角度,“水花年纪也大了,留在家里就是多一张吃饭的嘴,瓮儿年纪还小,以后还要娶媳妇……”
没想到,寇氏反倒被她说得上了火,唯唯诺诺的妇人难得发了脾气,唇瓣发抖,
“你这什么意思?!水花是我外甥女!我难不成还嫌她不成!”
里屋。
林瓮好奇地睁大着眼,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表姐。
漱流盘着腿闭着眼,五心朝天,不伦不类地坐在破旧的炕上打着坐。
听到外面的动静,林瓮忍不住戳戳漱流。
“姐,媒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