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隔得有些远,几人不知寒暄了些什么,随后,太子卫队加入送葬,浩浩荡荡的队伍继续前行。
这次,太子亲自执起了招魂幡,一脸悲痛的走在镇国公夫妇身侧,送赵明枝出殡。
男人眼睛眯了眯,一言不发。
倒是他身边的长随赢邑说了一句,“太子果然会做戏,竟比那勾栏瓦舍里的戏子还会唱戏。”
男人没做声,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逐渐远去的队伍,锋锐的眉头缓缓皱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平阳县主的棺椁从视线里渐渐淡了出去。
男人才冷冷的开了口,“回府。”
赢邑不解的看了一眼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世子!”
“真是奇了怪了。”
他咕哝一声跟上自家主子。
说是来送葬的,又不像,只远远的站在城头上看了这么会儿功夫,说是来看笑话的,更不像,因自家世子从头到尾神情都分外凝重,甚至还能从世子那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上看到一丝恍惚迷惘。
世子不是厌恶平阳县主么,对头死了,怎会是这般表情?
莫不是世子对平阳县主“惺惺相惜”,少了作对取乐的筏子,心里不痛快不成?
但赢邑很快就放弃了纠结。
毕竟赵明枝生来便是天之骄女,姑姑是大燕皇后,父亲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公,母亲是琅琊世勋谢家嫡女,外祖舅舅皆是名誉天下的大儒名师,兄长是守卫边疆的大将军。
而她自己,一出生便天现异象,方外道士说她是命中带贵,将来尊贵无比,皇家奉国寺主持大师亲口断她天生乃是极贵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