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十二点多,还是困了,闭着眼慢慢地,迷迷糊糊睡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半夜周雾热醒了,他一摸自己的额头,又有些发烫。

    这情况他挺熟悉,从小只要发烧,他会反反复复烧三四天,降下去又起来的情况经常发生。

    所以他这会也没感觉怎样,只是这会口渴得不行,想支起身体找点水喝。

    打开床边小夜灯,水就放在不远处的床头,他坐起来伸手就能拿到。

    那是虎宇留下来的一

    瓶水,之前周雾喝过,伸手拿来后,周雾却发现拧不开盖子。

    盖子是虎宇拧上的,他随便地一拧,就让正在生病的周雾束手无策。

    和盖子做了五分钟的交战,周雾败下阵来,手心还拧红了,气得哭笑不得。

    刚刚醒来还没感觉,此刻周雾感觉小腹憋涨,想了想,似乎一天没上厕所,掀开被子,披上外套。

    寂静的医院什么声响都没有,隔了两个床的老太太也睡得很死,周雾裹着外套快去快回,厕所灯光不太亮,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的周雾也不敢去看镜子,低着头解决掉三急问题,再低着头小跑回来。

    回到床,他放心了点。

    回忆起来,在山区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半梦半醒间,经历了很多诡异昳丽的事。

    在医院的这几天,他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尤其是那张从床单下钻进来的枯皮面具,和床底的那双大脚。

    再然后,他脑海中还有一些怎么都无法忘记的片段,诡异至极,像是一场闹剧,又像是经历了某种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另外一世,但是他没有办法骗自己,发生就是发生了。

    幸好已经离开山区,他……应该也满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