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卢夏到了卧房,点燃了房内的蜡烛,微笑着看向他:“卢老师,你把行李放下吧,晚上就在我这间房休息。”
卧房是简单的单身汉风格,屋里只有简单的几件竹制家具,墙边竹木床的大小只够躺下一个人。
“那你……”卢夏看着竹床有些犯难,小小的卧室被竹床占据了大半空间,这房间若是让给自己,他可怎么办。
桑野见他一脸拘谨爽朗的笑道:“我去祭司家住一夜。今天是太晚了,明天带你去见长老,让他再给你安排地方住。”
卢夏还想张嘴说些什么,桑野见状马上抢白道:“卢老师,你就听我的吧。山中夜里毒虫多,我等会在外面撒点驱虫的草药。寨子比不得外面,你先将就着休息一夜,我明早再来找你。”
他边说边往外走去。
“桑野!”卢夏追上去,被壮实的苗汉推进了屋,苗汉朝他摆了摆手,朝屋里撒了层粉末,快步行走消失在了夜色下的山林中。
卢夏被撒出来的药粉呛得打了个喷嚏,明明是刚醒不久,可疲惫的困意又席卷而来。他强忍着倦意摸索着竹屋,找到水桶打了点水稍微将身上擦洗了一番,便再也扛不住睡意的翻腾,进了卧房躺在竹床上沉沉睡去。
深夜里吊脚楼外的虫鸣声沸,一只素白纤长的手搭在竹窗上,指节修长有力,这是个男人的手。
窗外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苗族长衫,领口和袖口上绣着的繁琐花纹好似是神秘的符号,他柔顺的头发垂到了颈下,发尾处装点的银饰连接到了耳朵根。一身苗祭盛装,胸前和手腕上都带着式样繁琐的银环,行动间银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撒下的药粉还在空气中飘散,竟是隔绝了声响,卧房里一片寂静。
男人看着竹床上青年的睡颜轻笑一声,从他身后上前一个苗人举着煤油灯,照亮了青年的脸。
“你喜欢他?”男人吐露的话语清冽又冷情,却格外让人着迷,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举灯的苗人毫无反应的站立着,若是卢夏还清醒着定会诧异,这如傀儡版毫无活气的苗汉竟是去而复返的桑野。
“你的身体可不能喜欢……”男人搭着窗户轻轻一撑,身子便跳进了吊脚楼内,灯光下,如玉一般的侧脸垂下看着卢夏。
“要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