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卉儿暗暗咂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人的人缘可不是一般的差,居然之前就曾经中弹,而且还是几次?
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陆卉儿暗暗吐了下舌头,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激怒眼前这位大佬,跟着钻入自己的那辆甲壳虫内。
达尔贝发动车子,眼角的余光看到陆卉儿的肩膀在轻轻颤抖,嘴角抿了下,淡淡问道,“你在害怕?”
“怎么可能?”陆卉儿毫不客气的怼给达尔贝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可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射击我也很擅长的,就是有点冷而已。”
达尔贝微微点头,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递给陆卉儿,“穿上。”
看着伸到自己身旁的西装外套,陆卉儿很是为难。
她承认达尔贝脱西装让她取暖的动作很窝心,可是,能不能不要给她一件沾满鲜血的外套?
陆卉儿有心想要把西装给换回去,可是看到达尔贝那阴沉的比锅底还要黑的脸庞,又怕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陆卉儿硬着头皮将达尔贝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脸上不敢有半点嫌弃。
达尔贝并不知道陆卉儿别扭地心思,只管跟着导航开车,很快就载着陆卉儿来到了圣玛丽医院。
因为这会儿是半夜,整个医院都静悄悄的,就连导诊台的值班护士都在挨着桌子打盹。
达尔贝和陆卉儿经过导诊台前,细碎的脚步声并没有惊醒值班护士,径直朝着宋教授住着的单人病房走去。
白天里陆卉儿来过一次,轻车熟路领着达尔贝到了那间特护病房间,发现房门虚掩着,屋内的亮光从门缝里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