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洮清清淡淡的说过一句话,岑莫心里面顿时有千万只蚂蚁撕咬爬行。
他看向沈洮,心想端肃严明的襄王总不至于记仇吧?
“昨日事昨日结,今日事今日忧。”岑莫说话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沈洮却轻轻笑了一声,随后正色说道:“路二姑娘并无嫌疑,岑副统领莫要错怪好人。”
岑莫奇怪地看向沈洮,问道:“王爷您怎么知道路二姑娘一定无辜?那颂月居可是出了一具尸体呢。”
他说到后面几个字时,有意放轻了声音。
“路二姑娘确实进过起火的屋子,那具尸体也明晃晃的躺在入口处,路二姑娘既然从火中逃生,又怎么可能无视尸体?”
“正常的女子见到早就被吓傻了,可为何路二姑娘偏偏无所反应?岑某除了认为路二姑娘是帮凶之外,别的……岑某就暂时想不到了。”
岑莫将先前的话展开说道,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实话,只苦思昨夜的奇案。
沈洮并不接话,只管一路走到底,等到岑莫说完了想说的,问完了想问的,沈洮才启唇道:“路二姑娘看到尸体不会惊慌、不会无措,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岑莫笑了笑,“王爷您在说什么?”
沈洮垂眼,“岑副统领不是也说了,正常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该是什么反应吗?”
“王爷,您究竟想说什么?”岑莫敛下笑容,不明所以的看着沈洮。
只听襄王沈洮淡淡的说道:“人人皆知景穆侯府的二姑娘天生痴傻,本王从前不以为意,可昨夜见了路二姑娘,才知道原来她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一点莹芒照在了岑莫黑漆漆的脑子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岁稚子尚不会倾身玩弄蚁虫,路二姑娘却能做,你说……路二姑娘能以正常人相比吗?”沈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