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这深更半夜为何出现在我屋里,还有你,姜楚…啊啊啊,血呀!”崔临还来不及搞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就看到月光下姜凌恒带着血的面孔,顿时叫了出来。

    姜凌恒几步上前捂住了崔临的嘴,责骂道:“鬼叫个什么,不就是点血吗,你这叫声怎么大怕是想惹来更多的人是吧?你要是再出一声,我就让你以后都说不出来话。”姜凌恒边说边威胁似的把手里的剑动了动。

    崔临被这么一吓硬是把刚才的惊吓咽回肚子里了,可还是有几声呜咽从手缝里溜了出来。

    “你吓他做什么。”陆安歌见状推开了姜凌恒把崔临揽在自己身后,“现在难道不是该想想如何对付屋外的那群来路不明的人吗,不要再胡闹了。”

    “我…”姜凌恒被数落后头一低,身子往后撤了撤,手里的剑也松了下来,“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们带来的麻烦,这本是我一个人的事,却把你们都卷了进来,我还胡闹…崔临,陆公子,对不起…”,姜凌恒的声音愈来愈小。

    “我也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陆安歌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门外的人。”

    是不是傻,有这功夫道歉,怎么不想想保命啊,陆安歌在内心咆哮。

    “你说刚才那群人是冲你来的?可为什么把箭射向我?”陆安歌回想起刚才不禁有些好奇,心里暗暗思索,难道不是那天杀我的那帮人?

    “可能,他们是把你当作我请的帮手了,”姜凌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他们这群人是皇宫的影卫,奉命行事,所以无论什么人,只要和我沾上关系,不论情况,一并杀了。”

    就连陆安歌这个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种后院菜的人也知道这影卫是惹不得的,别问是怎么知道的,说多了都是泪。

    陆安歌看向姜凌恒的眼神有些复杂,连皇宫的影卫都能招惹,我怎么摊上了你这个麻烦事呀,陆安歌有苦说不出来。

    姜凌恒风轻云淡地把事关三人生死的事情就这么说了出来,让陆安歌和崔临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三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对于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好在这种情况很快被一阵嘈杂声给打断了。三人在听到动静后都很一致地把腰弯了下来,缓慢挪步到门后准备观察事情的下一步发展,这时门外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你们给我仔细地搜,陆安歌一定在这里,谁要是能把他给我揪出来,我重重有赏。”

    现在陆安歌更加的不明白了,刚才不是说不是冲着他来的吗,现在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呀,啊!陆安歌想了起来,这不是洛家那个小儿子洛什么奕吗,他来干什么,我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他竟然要杀我,他不会是因为之前那件事吧,陆安歌现在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多管闲事带来的麻烦有多大,不过这件事还要追溯到陆安歌没搬出陆家的时候。

    从小到大,陆安歌就有个毛病,那就是多管闲事,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不放过,这个毛病给陆安歌带来了不少麻烦,陆安歌也曾想过改一改,但后来发现多管闲事这毛病是天生就有,是长在骨子里的,没有那么容易说改就改的,再者说这些麻烦还没到危及陆安歌小命的地步,所以渐渐地陆安歌就忘在脑后了,这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会儿不盯住他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给别人擦屁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