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王廷山刚驶出云家,便在街口被人截停。

    “此乃王阁老的车驾,来者何人?”

    车夫挥着马鞭,一脸不悦,大有对方不敬就给他一鞭子的架势。

    路上之人拱手道,“大人,我乃余府下人,我们余将军想请王阁老过府一叙,有事相商。”

    随从贴在车门边低声询问车内的王廷山,“大人,要去吗?”

    车内闭目养神的王廷山倏然睁开眼睛。

    “问下他,可是军府的余仕达将军?”

    余家下人道,“正是我们将军。”

    “走吧,那便去会会他。”

    与云震川截然不同,余仕达似是预料到王廷山会来,早早在大门口候着,态度恭敬。

    余仕达毕竟年轻,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王廷山一眼便知。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将在云家说的那番话,又与他说了一遍。

    利欲熏心之下,余仕达同意出人出钱出粮。

    “粮税一事,你能做得了主?”王廷山撩起眼皮看着他。

    为取得王廷山信任,余仕达拍胸.脯,说得豪气万丈。

    “怎会做不了主,那云震川胆小怕事,不过是冯永言的走狗罢了,南地的粮税若我余家不点头,他休想运走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