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与盛汝筠“平等”?
方才的一幕永远都会提醒她——不可造次。
夜色深沉,薛轻凝久久不能成眠,直到天色渐亮才郁郁入睡。
翌日,一阵吵嚷声将薛轻凝闹醒。“连翘?”
连翘闻声进屋,“外头吵着娘娘了吧?”
昨夜的酒劲尚在,薛轻凝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皱眉揉了揉,“何人喧哗?”
“京都府的人为了春桃一事来府里了,要将薛夫人带走审问。”
薛轻凝手上一滞,皱眉看了看院外,“他们手中有切实的证据么,就闯进来拿人?”
她虽然不可能偏袒,但还是对京都府的做派甚是惊讶,没有证据如何能将人带走?
“春桃的爹娘是主告,之前跟着春桃的张妈妈是人证,说要让薛夫人偿命呢!”
薛轻凝微微眯眸,春桃的父母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张妈妈又是相府的老人。
如今敢这般大张旗鼓与相府作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背后有人指使。
“看来将军府已经急不可耐了。”
薛轻凝勾了勾唇角,她正愁没有机会发落郑芝兰,如今将军府走这一步,算是帮了她个忙。
“父亲在府中吗?”薛轻凝起身下床,一面更衣洗漱一面询问。
“薛相不肯露面,只是命人将京都府挡在前院,不让他们进府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