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凝冷哼,“她就是再罪大恶极,只要一日没有休妻,她便还是相府的正室夫人,这老狐狸怎么可能让人拿了把柄去?”
待连翘替她梳妆好,薛轻凝草草吃了两口粥,便出了房门。
院子角落的树下,翠珠见她出来,赶忙转过身去佯装洒扫,薛轻凝眯眸走过她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快步出了院子。
薛轻凝走到书房门外,侍卫们不敢阻拦,替她敲门。
里头一声呵斥,“滚!老夫谁也不见!”
侍卫甚是尴尬惶恐,“相爷,是昭嫔娘娘来了……”
片刻,书房的门闪开,薛轻凝闻到一股腐败糜烂的酒气,勾起昨日的酒劲,忍不住想要干呕。
刚踏进书房,她便踢翻了门边的一个酒壶,里头尚自往外滴着酒。
抬眼一看,薛成贵颓然坐在里屋的太师椅上,头发有些许松散,脸上一片灰败,与以往那个老当益壮、气色上佳的丞相大人简直判若两人。
“父亲这是做什么?”薛轻凝快意地勾了勾唇,“不过小小一点风浪,就让父亲这般失了体统?”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