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略通岐黄之术,只不过别人略通是自谦,他略通是大实话。
轻易不敢给人看病,至于自己嘛,反正身边还有师叔,他总不会心狠地任由自己病死吧?
江蒙被风吹的,只感觉风寒越发眼中,趴在驴背上昏昏沉沉的,就这样迷糊地进了镇子,听到喧嚣的叫卖声。
长耳循着草药味道将他带到药堂,药堂是一家人开的,女主人见江蒙病的严重,都没怎么说价格,便叫大儿子把他给扛到内间。
“呃呃呃!呃呃呃!”
江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是被驴叫给吵醒的。
“道长,你醒了?”他刚醒,就有一少年掀开帘子,走进来,为难地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牵来的驴,它在外头一直叫,是饿了还是渴了?我们喂它些草料,它吃完还在叫。”
江蒙摸摸自己的头,只感觉风寒好了大半,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穿鞋袜,“多谢你们,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少年伴着他一同出门,正看见家里其他人神色焦急,脚步匆忙,进出对门的一个内间。
江蒙二人去看驴,长耳被拴在树上,一看见江蒙来了,它尥蹶子,兴奋地嘶鸣,“呃呃呃,呃呃呃!”
江蒙走过去,拉着缰绳,抚摸它的脖子,“放心吧,我已经好多了,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知道关心我!”
长耳在原地蹦跶几下,“呃呃呃!”
“你想回家了?”
“呃——”
“行,等我付了药钱咱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