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程忠霸占良田,已经画押招供,岳父,镇抚司从来不办冤案。”

    “就算我已经来求情了,你也不肯网开一面?”沈江林黑着脸。

    “我只怕这个人放了,明日岳父在皇上面前就不好辩解了。”陆渊声音微冷。

    “御史台一直盯着镇抚司,今日我把程忠放了,明日雪花般的奏折就会落在皇上的案头,到时候这个案子必定要呈到圣驾眼前。”

    陆渊薄唇微勾,“岳父,整个上京的朝廷命官无人会把妾室的娘家当亲戚,即便是姚贵妃……也是恪守本分,这么多年来不曾逾越。”

    “皇上对皇后娘娘更是敬重有礼,一旦御史台将宠妾灭妻的罪名落在您的头上,您这官职就算老太爷也保不住了。”

    “……”沈江林嘴角抽了抽。

    他当然知道不能让御史台参他宠妾灭妻,可他想着陆渊是他的女婿,神不知鬼不觉把程忠放了不就行啦。

    “陆渊,我今日是第一次求到你头上,你连这个面子都不卖给我?你可是我的女婿。”沈江林怒声问。

    “本官娶的是沈岁安,不是你的庶女,你为了你的妾室一而再伤害岁岁,还要我放了霸占我妻子良田的恶棍,岳父,你当镇抚司是什么地方?”陆渊如利刃出鞘,全身散发锋利的气息。

    “无论是先岳母还是府里那位岳母的娘家,那都是我的亲戚,至于姓程的,岳父,你敢认他们是亲戚,我却是做不到的。”

    沈江林的脸色一点点发白,随即涨红。

    陆渊:“镇抚司是为皇上办事的地方,不是你的后花园。”

    沈江林气得胸口痛,他指着陆渊:“你……你目中无人。”

    陆渊轻笑,“我不介意与岳父一同进宫,请皇上定夺,到底是我是对岳父不孝,还是岳父强人所难。”

    “好,陆渊,你好得很。”沈江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