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还是很明白的。”张景虞道。
卫幼卿“嗯”了一声，道：“我又不是局中人，不需要面对抉择，有什么好不明白的，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嗯，我听出你是为温韶不忿了。”
张景虞抬了抬头，望向湛湛碧空，轻叹笑道：“我是祖父一手带大的，其实也不算是，但在祖父身边受到的教诲居多，再然后就是各路的先生们。
我读书勉强还算是有点天分，先生们自然也教的比较欣然，他们就让我带着景柯，希望他能和我一样吧。
其实他倒是比我少时聪明的，可惜，生性散漫了些。”
再加上在张景柯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嫡亲的大哥庇护自己，后面即使不努力也不会过得太差，要死要活的读书又是何必呢。
大不了在镜州还有他们家的祖产，足够他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了。
卫幼卿听了只是笑而不语，张景柯显然不是散漫，是没有担当。
这世上，唯独不能选没有担当的人。
张景虞和红衣侯休沐的日子差不多。
不过张景虞是从家里来，陪卫幼卿一起回卫家去，卫宛凝则是自己先回娘家去，红衣侯自城郊大营的校场骑马回来。
夫妻两的马车到的时候，正好碰上温诀也策马而来，看上去格外意气风发。
卫幼卿坐在马车里对张景虞道：“长姐的性子，一直都是很欣赏这种风姿的。”
“你也欣赏吗？”张景虞语调平平地问道。
卫幼卿目光清亮，丝毫不吝于赞赏：“鲜衣怒马，的确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