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登对!
白描把床单泡进洗衣盆里,倒洗衣粉重点关照了那圈尿渍,他的动作很小心,因为不想吵醒他爸,不然等人醒了,一定又揪着他的头发骂他不如把下面那根生殖器割掉,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怎么能这样说呢,白描第一次听见这话还挺受伤的,特别是这话还是从自己父亲嘴里跑出来的,他始终认为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器官,甚至每一颗痣,每一块印子,包括那条小缝,都是合理且美好的存在。
白描把过完水的床单捞起来,拧干净水,小心翼翼挂到阳台上,看见鹅黄色的床单迎着夜风微微飘动,他这才蹑手蹑脚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其实我是个很阴暗的人,白描心想,只是同时还很双标,所以这份阴暗无差别扫射除了自己跟小梧之外的所有人。
做完这些已经快六点了,白描平常也这个点儿起,干脆不睡了,翻开笔记本,开始复习跟完善自己的一揽子邪恶杀人计划。
这些计划的实施,都建立在两人相识的基础上,不然凭白描这身板,硬杀只会把自己作进去。
得智取,他想了想,觉得实在是不想跟那个精装版摩托男扯上任何关系,不如假借着小梧的名头把人约出来。
但是这样也不妥,要是计划有所纰漏,还会连累小梧。
左思右想半天,没想到个折中的法子,白描就背上书包,踏着晨曦上学去了。
白描几乎每天都第一个到教室,这种快人一步的感觉,会让他感觉很舒适。
今天也不例外,如果没有看见摩托男送小梧上学的话。
白描站在树下,远远望着摩托男跨坐在精装版载客摩托上,微微低头,跟小梧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他听不清,也不想听清,只看见小梧点点头,然后看了眼这个方向,等等,什么?小梧看了我?
白描又惊又喜,第一次鼓足勇气抬头,透过柔顺的刘海往小梧的方向看去.......却跟摩托男对上了眼。
......该死的载客摩托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