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然后继续说道:“这是一年多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潘建臣的案子虽然还没有结案,可事态基本上已经平息了。
你也知道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有手机,什么事一个微信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那时候通信就是靠写信,最快就是打电话或者发电报。
可鉴于潘建臣背负着重案,他家里人不可能给他写信发电报,所以虽然宁安市距离开元县并不算很遥远,可潘建栋和潘建臣这哥俩一年多都没有见过面。
所以,有关毛竹园的情况和潘建臣在青龙观的情况都是通过偶尔去开元县收购药材的韩国庆回来来回转达。
可韩国庆一年也难得去一次开元县,大药堂的伙计倒是隔三差五去那边,但也不可能让伙计去见潘建臣。
这么一来,毛竹园老太太过世的消息整整延迟了半年多才传到潘建臣的耳朵里,别看潘建臣是毛竹园的不肖之子,可他却是个大孝子。
他一听母亲死了,哪里受得了?当时哭着闹着要赶回宁安市,最后幸亏虚阳真人和韩国庆好言相劝才暂时稳住了他。
可潘建栋明白自己这个弟弟胆大妄为的脾性,总是不放心,生怕他冲动之下不知死活跑回宁安市。
思量再三,潘建栋最后决定亲自去开元县青龙观看看兄弟,一方面是劝劝他,晓之以利害,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潘建臣在那边当道士的情况。”
说到这里,如兰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李新年说道:“可以这么说,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和潘建栋的这一次开元县青龙观之行有着密切的关系。”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毛竹园和青龙观的渊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如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潘建栋在青龙观不仅见到了兄弟,并且还认识了道观住持虚阳真人。
在通过和虚阳真人几天的相处和交谈之后,他简直不敢相信韩家的人这么多年守着一个医学宝库却不自知。
在他的眼里,虚阳真人简直就是个神人,毛竹园那点祖传的医学家底和虚阳真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说实话,潘建栋觉得就连虚阳真人最得意的弟子纯阳道长的医术都不知到要比他高明多少倍,纯阳道长说出来的一些药名他都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