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只是潘建栋受到惊吓的第一步,等到虚阳真人让他参观过青龙观珍藏的一些古老医学典籍之后,他已经不再是受到惊吓,而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他觉得在父母去世之后,即便自己穷尽一生,也不能和青龙观相提并论,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些守着古老医学宝库并且身负绝技的道士们在外界居然没有一点名声。
虽然青龙观的一些道士也在外面行医,也有病人主动找上门来,可也不过是诊治一些平常的疾病罢了,而做为道观神一般存在的虚阳真人竟然几十年都没有踏出过青龙观一步。
反倒是他座下的几个徒弟由于时常在外面行走,在开元县本地反倒有点小名声,并且潘建栋还特别注意到了虚阳真人的得意弟子纯阳道长。
虽然潘建栋只是在山上待了几天功夫,可他从虚阳真人的话中已然听出纯阳道长将会继承他的衣钵,也就是将来青龙观的住持。
可让潘建栋感到奇怪的事,纯阳道长这个继承人除了谈起医术的时候津津乐道之外,在人情世故方面却迂腐的令人不可思议,甚至有点不食烟火。
据说纯阳道长和虚阳真人一样,除了去大山里面采药之外,基本上和外界没有什么联系,他简直不明白这么一个近似天真迂腐的道士将来怎么管理这么大的一座道观。
据潘建臣了解到的情况,纯阳道长和虚阳真人还不仅仅是徒弟关系,实际上两个人有父子之情。
据潘建臣说,纯阳道长是一个对生活已经绝望的来路不明的女人亲自送来道观出家的,当时纯阳道长只有四五岁,女人只告诉虚阳真人这孩子姓孙,然后就不管不顾丢下孩子下山去了,从次再也没有出现过。”
“应该是开元县本地人吧?”李新年疑惑道。
如兰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恐怕没人能搞清楚,除非那个送纯阳道长出家的女人还活着,不过,那时候潘建栋对纯阳道长虽然感兴趣,可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虚阳真人身上。”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这么说潘建栋受到刺激以后,多半是打起了青龙观的主意,很显然,他对青龙观的医术和那些医学古籍垂涎欲滴。”
如兰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任何一个学医并且真正热爱这个行当的人都会受到刺激,除非是潘建臣这种人,他在青龙观待了一年多,可如果不是潘建栋告诉他的话,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妙兰这时忍不住问道:“妈,太婆手里那些古书难道是来自青龙观?”
如兰好像有点脸红,瞥了李新年一眼,冲女儿嗔道:“别打岔。”
李新年当然心知肚明,干笑道:“这一回我相信潘建臣总算是为家里出了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