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听如兰使用了“卑鄙”两个字,心里有点不舒服,正想说“你懂个屁”,可在关键时候硬生生吞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刚才说了,我和刘利民之间的一些事情你并不了解,我必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实际上也是在为大家今后的利益着想。”
如兰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你和刘利民只是合作伙伴,就算合不来大不了散伙,有必要互相算计吗?”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合作伙伴?他是政府官员,我是生意人,我们算什么合作伙伴?无非是互相利用罢了。”
如兰不解道:“就算互相利用也很正常啊,眼下哪个大老板背后没有政府官员保驾护航?刘利民既然选择了你,难道他还会抛弃你?”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有些事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是不会干背叛他们刘家的事情,但我不敢肯定他们不会干对不起我的事情,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如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刘利民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说道:“就算有,我能告诉你吗?其实你也没必要想太多,我只不过想采取一点有效的防范措施。
我相信刘家父子在选择我的时候实际上也留有后手,并没有百分之百把我当成自家人,说句难听话,我在刘家父子的眼里根本比不上你的表哥表妹呢。”
如兰似乎已经忍受腰上那只手的骚扰很久了,这时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离李新年远一点,然后摆脱了那只手的骚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刘家父子是官,你是民,如果真发生什么纠纷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顿了一下,又皱着眉头说道:“可问题是我总觉得你未免有点狐性多疑,甚至有点受虐狂的倾向。我反倒觉得你不是担心刘家会抛弃你,而是你心里的野心在作怪。
哼,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该不会幼稚地以为在刘家父子的脖子上套上绳子之后你就能凌驾于他们之上吧?你不妨看看这些年最后倒霉的那些有钱人,哪一个斗得过权力?”
李新年没有出声,摸出一支烟当着如兰的面点上,然后深深抽了几口,这才盯着如兰说道:“正因为我看见这么多的有钱人最终被权力当做肥猪宰杀,所以我才担心自己会步他们的后尘,所以我必须未雨绸缪,先做小人。”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问道:“你凭什么认为刘家人会背叛你?”
李新年反问道:“那你又凭什么知道刘家人不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