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权璟这个病号,秦流西开的经方很是细致和谨慎,毕竟对方的身体实在是破败孱弱,不指望在没解毒的情况下养健康了,最起码也得比现在强健,所以这调理经方,得配合着他这身体反复琢磨好了。
留针的时候,秦流西还见了那随行姓谢的军医,仔细询问权璟中毒后所吃的药,包括现在压制的,这一看,多半都是镇痛的虎狼之药。
“都是虎狼之药,怪不得他这身体败成这样。”秦流西看着那些经方摇头。
一番交谈过,谢军医对秦流西的医术也是大为叹服,他没想到对方年纪这样小,可医术却如此精湛,有些药他甚至闻所未闻,更不说配方。
对秦流西的不认同,谢军医露出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这霜火蚀骨之毒极为霸道,发作起来,恨不能以刀剐身,若不用虎狼之药,公子爷他挺不过去。”
秦流西再看毒娘子一脉给的毒方,还用过极为大胆的川乌,川乌是毒也是药,倒也不过不失。
“毒箭入体时,可仔细处理过伤口?”
谢军医想起来那一幕,道:“自是处理过了,当时唯一庆幸的箭身穿体而过,没留在肉骨之内,但仍是毒入骨髓,当时的骨头已经泛青,虽然马上刮骨去毒疗伤并吃下解毒丹,还是……唉。”
“处理也算得当,若不然怕是已经毒发身亡。”秦流西夸了一句。
话虽这么说,但从受伤到处理毒箭吃下解药,这当中也有一个过程,在这过程里,这霜火毒已经开始肆虐了,吃解毒丹就是保命延缓,压根解不了。
“少观主是打算如何用药?”谢军医忍不住问:“我家公子爷,可能迈过这道坎?”
“看运气。”秦流西把治疗的方案给简便的说了一下,就是养体魄,再找到克制之物以毒攻毒。
谢军医一直随行在权璟身边,对他的身体状况最是清楚不过,又问了几个问题,秦流西都答得很是中肯,心知最坏也不过是那个结局了。
而秦流西的治疗安排,也最是妥帖不过,便是他也没这般仔细,顾及到方方面面。
“有劳少观主,我等一定配合你的安排。”谢军医向秦流西郑重地行了一礼。
秦流西把经方和食疗的药膳方子都写了一张递了过去,交代了几个事项,才让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