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道:“阿越只是觉得陛下太孤独了。”他仍然淡淡笑着,道:“我是家中幼子,但是从小身子不好,父亲他没觉得我可以做出什么事业来。我家中虽世代承爵,但数代下来,再加上寒门子弟的崛起,早已不复往日的风光。父亲,他也需要一些东西来巩固家族的势力,这些我本不该对陛下说,但是以陛下的通透,我便是不说,陛下想必也明了。送我入宫,是大家的决定。我起初是有些屈辱的。”他眼睛亮闪闪的,看向疏月,见疏月没有动气,继续说道:“但是进了宫之后,见到陛下,我觉得我同陛下是一类人。我们都很孤独。所以,我想留下来,陪伴陛下。”
疏月并未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但是看见眼前这张干干净净的脸,忽然也觉得没什么好难理解的。这个世界上有被酒色财气裹满的浑浊之心,也会有简单纯粹的赤子之心。苏越的想法,同他这个人倒是很契合。想通了之后,疏月笑了,道:“谢谢你,苏越。但是我不想要你的陪伴,我已经有了那个愿意陪伴我的人。只是,起先是我糊涂了。”
苏越浅笑道:“陛下说得可是秦将军?既然如此,苏越倒是多余了。”
苏越出宫的那一日,疏月去送他。与此同时,秦禾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据称江南百姓很是感激秦禾,他走过的一路,百姓夹道欢迎,投掷以瓜果,以感念他的作为。疏月这个月没有收到秦禾的信,却收到了弹劾秦禾的奏折。
疏月看到时气得摔了奏折。宫人战战兢兢拾起来,放在案几上。疏月终于定下心来细看,奏折是联名上书弹劾,概括起来有三点,一是秦禾功高盖主、在朝中有排除异己之嫌;二是指出秦禾在江南赈灾期间奢华无毒,贪污赈灾银两,倒卖赈灾粮食;三是欺上瞒下、独断专行,为官德行有亏。奏折遍数秦禾罪状,无论大小,简直是将秦禾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疏月看完之后,心跳剧烈,是被气的。她甚至整晚未眠,脑中想了几个应对的法子。
秦禾得罪了许多人,朝廷中大概半数都看他不惯。这个奏折在秦禾赈灾有功的时候呈上来,却着实有些气人。这朝中便是有这些人,出力时在后面躲着,待你前面把问题解决好了,他便在你身后给你来上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叫你始料未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