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澋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像跟十个彪形大汉对打过的疼,动一下手脚都酸痛无力,嗓子眼像有口火炉在烧,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像具干尸。
喻澋洐眨了一下眼睛,干涩得像是被强力胶粘上,他听见不知落在何处的手机铃声响起,紧闭着眼睛伸手去摸索。
最后喻澋洐在一夜过后混乱不堪的床褥深处找到了被遗落的的手机,虚弱地揉捏着眉心看左池和纪梵发过来的信息。
[赚够一个亿就改名:图片]
[赚够一个亿就改名:我操,哈哈哈,你看徐逞的鬼样子,笑不活了。]
喻澋洐连打字的手都在发抖,反复删删减减才把一句简短完整的话发了出去,[你昨晚一直照顾他?]
左池没有给喻澋洐发信息,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刚一接通就像开了机关连环炮,叭叭说个不停。
喻澋洐有时真想把他跟纪梵丢在一起看看谁比较能说,得给赢的那个颁个奖。
“徐逞那小兔崽子昨晚拉着我哭不停,问他伤心啥又不回答,问他是不是因为你又摇头,我真是服了这个醉酒鬼了。”左池停顿一下,像是想起来什么,“我操,你都不知道,昨晚他吐我一身。”
电话对面那头沉默了好久,久到让左池以为喻澋洐挂掉了电话,还特意看了眼手机屏幕,又确认似的叫了一声,“喻澋洐,你在听吗?”
喻澋洐清了清火辣辣的嗓子,里面像被塞满了烧得火红的木炭,“嗯,我在听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哑成了这个样子,听起来就像被人过度虐待导致的。
喻澋洐回想一下不该再出现在脑海里噩梦一般的昨晚,好像也跟虐待别无二致了吧。
“你嗓子怎么这么哑?生病了吗?”电话那头的左池急匆匆穿上鞋子,“你在房间呆着别动我现在回去。”
喻澋洐本想让他给自己带点吃的回来,听见戛然而止的电话声,看了眼回到主屏幕的手机,暗暗噤了声。
昨晚左池确实一直都在照顾醉得昏天黑地的徐逞,抱着他又是叫又是闹的,嘴里还嚷嚷着“我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