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批次的实验中，部分实验体注射分化剂后出现排异反应。因此经生化实验部第一实验室全体讨论后，申请对中期实验方案进行临时性调整。”
投影幕布一侧的陈述台上，身穿白大褂的中年beta停顿了一下，掠过长方形会议桌两侧满满当当的各级中层部门领导，用目光去请示对面主位上的年轻男人。那个人一身黑色修身的西装，同色的暗花领带与质地精良的白衬衫刚好相配，衬得整个人清冷又禁欲。
对方看着幕布上的数据，目光转向中年beta，没有表态。
中年beta被那双漂亮而微微上挑的眼睛看得呼吸一滞，他迟疑地出声道：“沈……助理，您看……”
沈颂面色苍白淡漠，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桌面。
偌大的会议室内落针可闻。
“继续。”
中年beta暗中松了口气，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调整后的方案是，在保证实验体安全的前提下，进一步提高注射频率，密切关注排异反应——”
“嗡。”
桌子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了。
沈颂下意识地瞥向手机。是一条短信，待看清那行字后，他瞳孔微震，白皙的脸上泛了几不可察的红晕。
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抬起手——这是个到此为止的手势。
汇报声戛然而止。
“今天先到这里。”沈颂起身：“梁教授，明天重新打一份报告给我，实验数据要真实准确。”他目光平淡地直视中年beta：“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在周围人饱含深意的目光中，中年beta瞬间冷汗透背：“明白，明白。”
沈颂走进办公室，反手关上门，他没有回到宽大的桌案后，而是随意地倚在会客用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