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告诉你，姜玄叫他来杀我。”
姜灵澍似乎早已知晓，看着商以珣的目光，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他还会告诉你，我是不死之身。”
商以珣怔了怔，眉头紧锁：“看来他没撒谎。但你那时那么小，怎么会知道？”
姜灵澍平静道：“我生而记事。”
商以珣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生而记事，这意味着哪怕他当时只是个婴孩，也会记得母亲是怎样死去。
他会记得有人掐断了他的脖子，告诉他，是你的父亲叫我来杀你。
他更会记得，有人一遍遍将他杀死，看着他不断复生，最后将他当成一个实验品带回去研究。
带回去之后呢？
商以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比这些更残忍可怖的事情。
“灵澍。”
姜灵澍抬眼。
商以珣忽然伸手，轻轻抱住了他，就像跨越时光，去环抱住那个年幼的孩童，不带丝毫旖旎之意，只有满心的怜爱。
姜灵澍眼眸微颤，似乎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说：“商以珣，你要是哭了，会很奇怪的。”
人类就是麻烦，情绪容易失控。
“你想多了。”商以珣神色温柔，语调却透着冰凉的杀意：“让蔚蓝帝国消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