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李渊看到陈应的奏折时,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李渊愤愤的骂道:“刘忠直你这个狗货,辜负朕的厚望。”
然而,没过几天。太子李建成的病却突然恶化,上吐下泄,怎么也不见好转,现在还突然吐血昏迷,李渊顿时大急:“来人,摆驾东宫!”
正在说话间,一名身穿破破烂烂宦官服服饰的人闯了进来,一面连滚带爬跪倒在李渊面前一面连声惊叫:“陛下……陛下不好……那……那姓陈的……反了……”
一阵恶臭自他身上散发了出来,李渊的目光都不由的望着此人。好一会儿,这个神色极为狼狈的人居然是刘忠直。李渊被刘忠直身上散发的恶臭差点熏晕了,当即掩着鼻子斥骂道:“你这狗货,什么不好了,又有谁反了?”
刘忠直终于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来到长安。这些日子自离开灵州以来,刘忠直风声鹤唳,如同惊弓之鸟,日夜担心受怕。做梦都是陈应砍下了他的脑袋。所以他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原本灵州至长安足足两千余里路,刘忠直居然用了七天时间,在武德二年二月初十抵达长安。
这七天以来,刘忠直像其他殿中监门率的士兵一样,吃喝拉撒都在马背上。可是太监这个稀有物种和正常男人不一样,他们没有,撒尿的时候,很容易溅到自己身上。短短七天功夫,刘忠直就把自己弄成了后世的一个著名品牌——老坛酸菜。
刘忠直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连裴寂也在场,顿时脖子一缩,支支吾吾起来:“便是……便是那个灵州总管陈应……”
一语甫出,裴寂心中顿时一惊,他脸上却不动声色,仿佛听而不闻一般。
李渊闻言,突然想起陈应的奏折,他瞥了刘忠直一眼,道:“你且细细道来!”
刘忠直听这话,回想起这连日颠簸的痛苦,不禁悲从心来,眼泪如同决闸的洪水哗哗而下:哭诉道:“陛下啊……奴婢,差点再也见不到您了……姓陈的,他要造反了,差点要杀了奴婢祭旗,要不是奴婢见趁逃得快,奴婢,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尽管刘忠直表演极佳,然而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李渊认为刘忠直在演戏,哪怕他的演技入木三分,李渊依旧是半点不信。
李渊冷冷的道:“好啊,他是怎么反的?”
作为宦官,他们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九五至尊。在皇宫大内数千宦官,其实能出头的不过渺渺数人,每一个可以混出头的宦官,都是人精。当然察言观色的本身,那是如火纯青。刘忠直听出了李渊心中的不满,顿时心中一惊:“怎么回事,风向不对?”
刘忠直道:“他私通敌寇,招降纳叛……盗卖军械,卖官鬻爵……”
说到这里,李渊的脸色越来越冷:“还有吗?”
刘忠直打了一个冷颤:“没……没……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