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二爷被姜南柯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好字说的脑袋一懵,尚未回过神来,便是又听得姜南柯开口应道:“我倒是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被襄阳侯府之人赶出府的事儿的,不过既然是将话说到了这等程度,我若是不走,似乎都有些不太合适了。”
姜家二爷听着姜南柯的话,整个脑袋都是陷入了一阵空白之中,他原本不过是想要说话威胁姜南柯一番而已,哪里会涨粉姜南柯竟然是一口便是应了下来,将他的威胁言语当成了真的,还口口声声答应了愿意离开?
“你……”他心中忽而有些慌乱,整个人六神无主的看着姜南柯,吞吐道:“姜南柯你什么意思,你竟然真是为了一出亲事儿,连襄阳侯府都不想待了么……”
“不想待了?”姜南柯却是冷声笑着,素来温和的眉眼透着几分凌厉,毫不客气道:“若是以往,我倒是从未想过要离开襄阳侯府,毕竟这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也留了不少爹和娘亲的回忆,可是现如今的襄阳侯府却是落在了你们这些个无心外事儿只知内讧的人手中,甚至还为了所谓的亲事儿借口便直接威胁我离开这里,如此一来,我倒还真是不想待下去就是了。”
“姜南柯你!”姜家二爷没料到素来性子极好的姜南柯会说出了这么一出攻击性极强的话来了,他的脸色难看得不行,心中也很是纠结。
打从心底来说,姜家二爷其实是分外想要看到姜南柯离开襄阳侯府,毕竟姜南柯是仅剩的襄阳侯府嫡脉之人,算是他们这些个庶出身份之人的最大劲敌,可是偏偏可惜的事,这事儿发生的时机却是太不对了一些。
如今南诏帝都的贵族中人有一大半儿的数量都在这襄阳侯府之上了,若是今儿他当真便是因为一出亲事儿的原因,就将姜南柯这个嫡出子嗣给赶走了,只怕他在这南诏帝都之中很快便是会背负上一个白眼狼的骂名无疑了。
姜家二爷可是完全不想被人骂的,所以也是不愿意真在这个时候将人给气走了。可今儿之事儿最为关键的却是在于他已经将威胁姜南柯的话给说出去了,若是现如今突然反悔,不仅等同于是在自毁声誉,更甚至还极有可能显得他这个做长辈的,多害怕姜南柯这个小孩了一般。
姜家二爷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两头麻烦,再加上他又是打从心底不肯同意了姜南柯和夜荼靡的“亲事儿”,打定了不想让姜南柯和国公府有了什么关系的主意,姜家二爷便是更加不乐意了改口了。
他恼火的看着姜南柯,最后还是忍不住气冲冲的道:“你少在这里与老夫废话,如今襄阳侯府既然是老夫做主,你就应该听老夫的话,绝对别想再和国公府的这位嫡出千金有什么亲事儿关系就是了。”
姜家二爷说到这里,心中便是忽而有了几分底气,他突然反应过来姜南柯也许就是在吓唬自己罢了,他不过是个孑然一身的世家公子,若是真的被赶出了襄阳侯府,姜南柯身边只怕是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更是再也别想沾了襄阳侯府的半点荣光。
到那个时候,暂且不说夜荼靡可还愿意与之结亲,单单是国公府,还有那位最近听闻转了性子分外关心夜荼靡之事儿的玉衡公子,只怕也是绝对不会同意堂堂国公府嫡女嫁给了这么一个被家族驱逐出来的男子的。
一想到这一点,姜家二爷便是越发觉得有道理了一些,他越发觉得姜南柯不过也是在吓唬自己罢了,他就不信,一个在襄阳侯府之上养尊处优了多年的公子哥儿,真有那个底气为了一个所谓的男女亲事儿,连着自己的容身之所都不要了。
想明白了之后,姜家二爷便是冷笑着又接了一句话,对着姜南柯嘲讽道“南柯,老夫这般做法,本来也是为了你好,可你若是不听,也就莫要责怪就老夫为襄阳侯府清理门户了。”
清理门户的话一说出来,这些个一旁看着热闹的人也是逐渐回味过来其中的厉害程度了,看这样子,姜家二爷是铁了心的想要等着这位嫡出子嗣向他低头了。
这些个旁观之人虽然多少有些没反应过来襄阳侯府之上嫡出庶出闹成的这么个样子到底是个状况,但是他们心中却也是和姜家二爷想的有些许相似,觉得姜南柯这个自小便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俊杰人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的会为了什么是所谓的亲事儿被赶出襄阳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