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越听越害怕。她原也去探病来着,却没能见着人,于是只顾着担心好友会不会病得太重,能不能好起来,并不曾想过还可能有阴谋在里面。如果只是生病,华浓分明还能写信给她,可是不仅没有写,连她送去的几封信都石沉大海了,甚至没有派丫鬟来给她报个平安。
这太反常了,如果女帝说的是真的……当权者的棋局之上,讲究个斩草除根,十有八九华浓已经……
女帝在她脸上找到越来越多的惧怕,甚是满意:“如果想替她报仇,那就帮朕办一件事,事成之后朕会把你丈夫放了。各取所需而已,何必拒朕千里之外。”
柳氏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姐妹丧命,她自是痛心的,晏伯父为整个晏家着想出卖女儿,这买卖平心而论的确划算的。她可以理解,但她不能接受金兰姐妹死得不明不白。她所求不多,既然晏家已经在歧国扎根,那她只是替华浓讨要一个说法,伤不了晏家根本,想来不过分吧。
况且,她也想救自己的丈夫。
柳氏抬起头:“陛下想要臣妇做什么?”
女帝见她服软,眯眼笑道:“也不会太为难你。年底,我朝会派使臣给属国赏赐年礼。你一道去歧国,以副使的身份,这身份就算是歧王也要给你面子。到了歧国,该怎么揭穿假晏华浓的身份,你自己可要好好琢磨琢磨。”
晏府内。
燕妫狠狠打了个喷嚏。
林姑姑赶紧取了件披风出来,嘴里念叨着:“天凉了,娘娘快多穿一些,要不要老奴去灌个汤婆子捂手。”
燕妫摇摇头,南方的冬天和北方比,十月间还没有到需要汤婆子的地步。她捂了捂披在身上的披风,忽然想起被她假冒身份的晏华浓。不知那寺庙里的冬天可好过,前阵子去大慈悲寺时,晏华浓脚上还穿着罗汉鞋,开六洞,如今快要入冬了,不知可穿得暖。
在宫里时倒不觉得,这几日住在晏家,时不时便要想起那被迫礼佛的女子。日子已经够苦了,希望不必要的苦就不要让她尝了。燕妫心头免不得有一抹歉意,不觉颦眉良久,看得林姑姑也愁容渐生。
待她回过神来,恰就捕捉到林姑姑脸上的愁意,不觉笑了:“姑姑在愁什么,可是在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儿关得无趣了?”
让林姑姑犯愁的事,可不与燕妫一样。她敲敲脑袋,双眉一拧把手一摊:“瞧老奴这记性,总觉着有什么事儿忘了,咋就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