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心脱口而出:“想!”赶紧跪下磕头,“入了歧国,此后就是歧国人,我柳兰心誓为王上王后赴汤蹈火。求王后娘娘怜悯,容民妇见见华浓妹妹。”
燕妫岂会不应允,答应择日带她去见晏华浓。接下来的日子,她就暂时留在瑰燕宫中住着,怎么着这出姐妹情深还要唱下去不是。
待柳兰心下去后,歧王从屏风后头出来。他径直在柳兰心坐过的地方落座,脸上分明应该如她一般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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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却反而是有无边心事的样子。
燕妫给他斟满茶:“王上方才可听全了?”
他点头。
“晏华浓和落鸢早前认识,王上可知道?”
他摇着头,心思好似不在这里。
见他否认,燕妫越想越觉得古怪:“王上也不知道?那,也许该去问问晏华浓。”顿了一顿,说说自己的看法,“此事能够危急关头扭转,关键在于晏华浓的那封信。当然,机缘巧合,她原本只是想帮柳氏一把而已,更关键的是落鸢。信是他送的,人是他救的,中间的衔接也是他来完成,事情办得漂亮,王上可要好好赏他。”
哪知闻人弈脱口说出一句:“他奔波劳命是为你办事,也该你来赏。”
燕妫:“……”这语气冲冲的,是突然怎么了?
闻人弈一口闷了茶水,眸光晦暗:“孤惭愧呵,真是惭愧。”
燕妫莫名其妙:“?!”他是想说,这次没有尽早做准备,险些让她败露身份么。可他这,分明更像是在赌气。
歧王并不解释,搁下茶碗,在她接话之前忽说要忙,赶着去问政殿了。
他做得太少,比不得付之涯为她出生入死,他惭愧至极,没脸至极,自己的妻子竟一再靠别的男人来守护。他没有办法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他甚至需要推她去前头抗下疾风劲雨,而她之秉持,亦不愿龟缩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