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这天燕妫刚赏了落鸢,与柳兰心和林姑姑商议择日出宫,微服访大慈悲寺之事宜。从问政殿突然送到一份王令,几人茫然出去跪下听令。
毫无一点征兆,歧王突然给她的徽号添字,在“顺成”二字后又加一字“纯”。如今,她该叫“顺成纯王后”?
身旁的人都在说,王上真是宠爱王后,道贺之语不断传入燕妫的耳朵。可她要这盛宠做什么,燕妫大不明白,想问原因,歧王却迟迟不归。
直到深夜,他喝了些酒回来。
“王上?”
他似有些诧异,顿了顿脚步才走过来:“王后还没睡?”
她一直就等着他呢:“王上喝酒了?”
“嗯,你酿的梅子酒。香醇清甜,一时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岂是几杯啊,他分明已显微熏之态,眼皮懒懒撑开,看向她的时候总是有一抹道不出的朦胧温柔。燕妫晓得这人醉酒,定又要说些让人为难的话,索性不再问他,只叫他快躺下歇息。
闻人弈却哪里轻易肯饶过她,牵着她的袖子问:“给你的徽号加了字,‘纯’字你可喜欢?”
燕妫:“臣妾要这徽号做什么。”
是啊,她要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闻人弈眼尾垂下,神色更显黯淡:“可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除了书,你从不跟我要。”
燕妫余光睇了睇被他拽着的袖子,失笑:“不需要呀,要什么呢。”
“是人总会有想要的。如孤想要天下,要海晏河清,要百姓安乐,还要……。”他一双星眸只凝视着她,眼中倒映着她故意撇开的脸。
燕妫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侧过身去:“王上喝醉了,没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