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妫闻之便有一愣。褚鹰儿这都还未嫁入王府,就操心起歧王子嗣来,当真胆大敢言。再者今拜的是无量寿佛,倒让佛主无端操心起嫁娶之事。她也不便说什么,默然接下主持呈上的香,随其后跪下许了愿。
褚鹰儿自是捕捉到她脸上那一抹诧异,待她起了身才问:“妹妹刚才脸色有异,是不是觉得姐姐这愿许得不对?”
燕妫温温和和,无意得罪她:“姐姐许的愿,自有姐姐的道理。”
褚鹰儿颔首一笑:“自是有我的道理的。”瞥一眼燕妫,问,“你可知歧王闻人氏一脉,传到至今已快绝了后嗣?”
燕妫摇头。
褚鹰儿轻哼一声:“殿下的子嗣关乎我歧国太平,我自然有此一愿,岂会是因那妇人心思。”
燕妫:“华浓初到此地不久,许多事不清楚,还请姐姐赐教。”
褚鹰儿与她一道出了佛堂,在歇脚亭中坐下方道:“这几十年来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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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族为收服百族,经大小战役百余场。这方土地原本是蛮夷之地,人才贫瘠,招贤纳士极不容易,出力最多的只能是闻人一族,光是死在战场上的世子就有三位。例代先王又疲于应付政务,在子嗣上并不上心,因此到殿下这一辈,竟只余下他一人而已。”
这些林姑姑却不曾说给她听,燕妫这还是第一回听说。难怪先皇与女帝宁愿违背伦常,也要把歧王困死京中,其父母丧事皆未准许他离京。原来,只消熬倒了闻人弈,歧王这一脉自然而然就绝后了,歧地危机也随之化解。
褚鹰儿:“所以,妹妹你说,早日为殿下绵延子嗣,是不是第一要紧事呢?”
燕妫惭愧低头:“姐姐说得是。”支支吾吾的,摆出一副娇羞模样,“妹妹年岁尚轻……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不懂之处,身子骨也不好,唯恐不能为殿下分忧。”
褚鹰儿倒不是当真对生育子嗣那么上心,也就图个口舌之快罢了:“那妹妹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别的千万要少操心,这身子骨才好得了。”
这话意思不就是说,以后燕妫这个王妃最好别管府中事么。可管不管的,还得歧王说了算,燕妫只管应了她的意思就是。
便福一福身:“多谢姐姐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