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见过国师,那么那位国师的判断,应当是最符合原主的行为和想法,梁轻自然不能表现出不愿意。
然而刑部那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直接放人,梁轻便只能先回府。
这件事皇帝还没有颁旨,似乎有点快刀斩乱麻的意思,而梁轻就是那个被甩锅的人。
他现在是明白了,自己能做权臣,与给皇帝背黑锅脱不开关系。
从马车上被轿夫们抬下来,有府内的小厮推着梁轻进去,镇国公府在修建时将台阶全部改为适合推轮椅的坡,给了梁轻出入很大的便利。
陶管家迎了上来,道:“大人累了一天了,要不要奴才传人按摩?”
梁轻记得原著中有提过,萧承衍抵达蛮荒的消息传过来,原主便是趴在床上享受按摩,计谋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攻处理掉。
因为他的双腿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原主需要人按摩才能保持双腿不萎缩。而且长期坐着也不利于身体健康。
梁轻这两天正坐的全身不舒服,就应了下来。
给他按摩的是早晨给他束发的男童,按摩的力气恰到好处,但要拿来束发,还是太大了,容易抓的头皮疼。
梁轻趴在柔软的床铺上,彻底适应之后便情不自禁仰起头,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揉下巴的大猫,飘忽舒服地都快要哼唧出声了。
在极度的放松和享受里,梁轻还是想起了自己的要事,他叫来陶管家,交代了萧承衍的事。
陶管家吓了一跳,道:“大人,那可是、可是皇室。”
梁轻道:“我哪里不知道?人来了你就安排上,咱们府上下人怎么样,他就怎么样。”
顿了顿,梁轻又道:“我这两日是不是脾气好了,你都敢顶嘴了?”
他虽然话是追问的,语气却不知是因为享受按摩,还是温和的,陶管家低头笑道:“是,您往日要是您有对圣上旨意不满,可能就要找陛下说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