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闻声而入,挺着个大肚腩忙活了两刻钟才止下动作,冷汗淋漓道:“殿下,东西太多,怕是烧不完。”
尉迟弘一个阴恻恻的眼刀甩过去,刘来便且垂下头,如实禀告:
“墙角梅花案以及案上的翡翠香炉是每日为殿下驱寒用的。
琉璃沙漏轻巧便利,初一说方便殿下拿取。
床脚的桃木春塌可驱邪避惊,初一说殿下常噩梦缠身,特意问内务府定的。
熏了药的藤木拐杖,初一说万一殿下哪一日能站起来,有备无患。
还有殿下的枕头,也塞了助眠驱寒的药材,不止枕头,连殿下日常饮的酒、用的膳、吃的茶多多少少都掺了药材。
……”
连续说完这些话,刘总管头是低来不能再低,便是见不到太子的脸,也如芒在背。
空气沉默了漫长的一刻钟。
刘来的脖颈都有些僵硬了,才抬起头,眯起三角眼笑嘻嘻问:“殿下,还搬吗?”
尉迟弘墨眸微阖,眉头紧锁,闻言不耐地摆了摆手,低声道:“出去。”
刘来似是没听清,复多嘴问:“殿下是何吩咐?”
尉迟弘倏地掀翻桌案上的茶盏,怒斥道:“给孤滚出去。”
真是好大的胆子,手伸得够长。
谁让她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