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记住了,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做的。”
蒹葭不满地撇了他一眼,又道:“但蒹葭不懂,初一循规蹈矩又并无异心,殿下为何不肯放过她?”
尉迟弘放下茶盏,口吻平淡道:“你跟了孤五年,你当知孤为何这么做。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她同贵妃、德妃的关系,但是宁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你当懂。”
顿了顿,复又道:“以往可不见你这般冒失,蒹葭,孤倒是想问你,你的规矩都学到哪
里去了?”
蒹葭忙道:“初一不一样。”
“哦,如何不一样?不就是长得像逃难途中救你而亡的舅母杨氏。蒹葭,你舅母可没留下这么个女儿。倒是你,为了初一,多次公私不分实在令孤失望。”
蒹葭愕愕然看着太子,须臾,仍顶着强大的威亚开了口:“殿下,你昏迷之时是初一伺候您沐浴、穿衣、用汤、用药,为了让你早日醒来,她时常说书给您听,说能让您神志清明,更是日日不歇地替你按摩周身,说是防止肌骨僵化……”
蒹葭复又将头置于交叠在地的手上,“殿下,初一她对你一片真心,殿下你就救救她吧。”
虽说是奉命行事,但不得不说换一个人未必能做到这些,尉迟弘心神微动,面上却不显,“便是你说的都对,若他日证明她是奸细,孤岂不是浪费了宝物。”
“不会的,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蒹葭低下头,沉默了,她有什么资格保证?以命相抵?
不现实。
尉迟弘也不逼她,挥了挥手,“你先退下,你让孤好生想一想。”
蒹葭走后,见刘总管自殿外回来,便在游廊下堵上他,曲膝行礼后却不肯起身,直吊着刘来的袖子嘀咕了好一阵,直望着那个有些驼背的身影上了回廊入了殿,方才阔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