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我们在那个世界是一个犯罪团伙啊。
“倒也不必，比你想象中的高级很多。”
行，高级犯罪团伙。
意识世界深处，顾白翎抱着长剑，透过另一个自己的眼睛，看着外界的世界。说起来，意识体被分离割裂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只是……
顾白翎左手紧握成拳，任凭指甲尖端刺破掌心，殿下……你到底在哪……
脑中的另一个自己不说话了。顾白翎也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右臂上。她变异的方向很是奇怪，据她的了解，多数圣徒变异后得到的能力都非战斗类型，例如最著名的圣徒康尼巴克，变异了左臂，获得了群体治愈净化的能力，也因此极大地壮大了教廷的声势。即便圣徒的名声不好，但教廷的声望始终没有下降。
但她自己的变异，就……
顾白翎垂眸，萎缩的右臂逐渐膨胀起来，如同枯木逢春般蔓延出两条枝杈来，两条藤曼刺入两旁黑袍人的身体，两旁的黑袍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忽而猛地浑身颤抖，双手却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扼住自己的声响，在马车的颠簸之中，两人的颤抖显得毫不起眼，直至死去，这两人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就是顾白翎变异的能力……吞噬。如果圣徒能够按变异能力的邪恶程度来排序的话，顾白翎相信自己的能力能够排进前十。
“这是你的力量吗，还真是……挺实用的。”黑衣顾白翎这样评价到。
“我一直搞不懂的是，为什么变异一定要是这个样子。”顾白翎看着这堆像树根一样的东西，努力将它恢复成手臂的模样，“变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到现在教廷也没有给出解释。”
“这很正常，既得利益者不会公布真相，受害者又无力追寻真相，有些答案你注定是得不到的。”
“你又懂了？”
“毕竟做过这类型的事情，还是很懂的。”
“所以你现在要去做什么？别告诉我是想去找出世界的真相之类的奇怪梦想。”
“还不知道。”确实不知道。每个人都曾想过如果灾难到来时要如何抗争，但真正到了那一刻却早就失去了抗争的勇气。如果她是孤身一人，她或许会选择投身教廷的对立面，不论如何，为教廷的倾塌贡献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