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做耽搁,虫娘抹了泪,把谢弼遗背到身后,漫无目的地前行。
隐在暗处的另一伙刺客跳了出来,为首的哼笑了一声,跟同伴道:“这小娘子还挺有情有义。”
同伴一摇头,“不过是将死之人,就是把谢弼遗救活了,没有好药吊着,也是个死。”
“谢弼遗上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怎么还带着个女人?”同伴二问出了心中所疑。
“这些个做官的,出门也不忘解闷,哪像你我。”同伴三不屑冷笑,“走了,怪冷的。”
同伴一附和,“老三说的没错,我们兄弟只是奉命监察谢弼遗,以防他被人暗杀。如今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兄弟几个有名回去。”
一直没有开口的首领过去扒下了刺客蒙面,见他动作,几人跟了上去。这一看,几人从面面相觑到破口大骂——
“老五!怎么是老五?”
“怎么不是他!不是他死,明天我们都得死!”
“老五出卖了我们?这怎么可能?”
首领面无表情站起来,眼中毫无怜悯、同情、震惊可言。做刺客死侍有情便拿不起刀,即便是歃血为盟的兄弟,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一路,可不止我们这一伙,还有死了的这一伙,”首领谨慎地看了眼四周,眼睛忽然盯住了某处,“只怕还有伙人暗中观察。”
刺客们顿时噤声,自知此地不宜久留,互相递了个眼色,消失在茫茫大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