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赤裸麻木地跪在原地,那交谈的声音愈来愈小,再也听不见了。
那是于真第一次在红绡宫里见到沦落成妓的岳秋。这一个侧影,烙在他心上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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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到岳秋,又不知过了多久。总有半年,或是一年。
那一次,却是在奴犬院的外面。
女奴可以付钱带出去度夜,男性奴犬却向来不能离了院门。但堂主以上有例外——也不知这红绡宫里是怎么排的座序,反正这种事奴犬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位置高些的魔修,若厌恶奴犬院里肮脏混乱,是可以牵了奴犬回自己的住处清清静静慢慢玩的。
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在奴犬院里,还只是鞭打与轮奸。昏头涨脑地把前面后面塞进来的阳物伺候舒服了,一天也就乱七八糟地熬过去。若被带出门,便不知有多少新奇残虐的花样在外面等着了。
容昭被带出门玩的次数多些。每次再被还回来,身上都添些新的穿环穿孔,越是敏感的地方伤就越多,层层叠叠触目惊心。若不是修士的身子耐折磨,放在寻常人身上,那都是能被活活玩到断气的伤。随意涂些药再塞入木势塞回笼子,他总会疲惫不堪地蜷上半日,除了手指偶尔勾画,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对,挑个狗,我今天有点新花样想慢慢试试…”那个大约是什么堂主的男人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
于真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看着那双带绣纹的厚底靴子离自己愈来愈近,…然后停留在了他的面前。
“就这个吧。长得还挺结实,不知道耐不耐玩。”
喀地一声,沉重的项圈卡在了脖子上,男人扯了扯链子,又带着点嗤笑问:“贱狗能出去散散步了,高不高兴?”
于真抬起头,自己浑身赤裸,脖颈里挂着锁链,熟稔地摆出分腿抬臀的姿势。衣着整齐的男人站在面前,背对着阳光,从下往上跪着看过去,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用看,都一样。是谁都一样。
“……高兴。”他木然地说。
那不是他第一次被带出门了。男人牵着项圈的锁链,他被绑紧了大臂小臂,交叠着大腿小腿,只用肘膝着地。这是最标准的缚犬姿势,狗自然不需要有手脚,就这样挥着被捆短的四肢挣扎着爬就是了。
肘膝关节的皮肤薄,虽有些最简易的护具捆着免得磨到血肉模糊,每爬一步也是让人浑身哆嗦的生痛。他低着头,随着男人的脚步,一步步往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