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舔,我操!”
谢予安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吼出这句话来的。
头脑里理智的弦崩断,脑子简直被混杂成一团的委屈和愤怒燃得无法思考。换人?换个屁的人!再被踢下床看容昭和别人做那种事,在别人身子底下软着声音一边呻吟一边喘?
床底下苏茂小声嘟囔:“你们二位是认识的吧…我回避行不行”,谢予安已全然顾不得,一把撕开了容昭寝衣。
哧地一声裂帛的响,在此情此景下几乎清晰得震耳欲聋。谢予安手指握上那紧而韧的细腰,又被那温凉冷玉般的触感激得周身一哆嗦,一股难言的战栗直直通着脊椎往下身噼里啪啦地传。
视线移到容昭下腹,这人根本没穿什么里衣,扯开寝袍,袒露的便是全然赤裸的身体。清晰流畅的腹肌线条下是男子性器,毛发很淡,颜色也浅,看起来倒是和他整个人一样顺眼。
舔就舔,能怎样。
脑子被一股浊火冲得七零八落,谢予安低下头,张嘴就舔了上去。
舌头触上柔软微凉的细腻肌肤,带出一片湿热水痕,男子性器隐约的腥麝气息冲进鼻子,谢予安脑子里忽想,这到底算是在干什么?
但细究起来,从他在欢楼胭脂绣床上看到容昭那张熟悉的脸开始,他简直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了。
然则这种事,舔第一下时简直需要极大的心理建设,既已凑上脸张开口,再继续舔下去也未必便有多难,总之都是皮肉肌理罢了。容昭刚刚沐浴过,身体带着淡淡草木冷香,体味并不浓重,论起来也不算太过难接受。谢予安舌头在柱身胡乱拖过几下,耳朵里听着容昭似乎呼吸粗重了些,心里忽又想,反正又不是别人。
若是唇齿相依地亲吻,再沿着脖颈,锁骨,胸膛,腰线,一路往下亲吻啃咬…亲到这处,又有什么关系。
谢予安从未给别人做过这等事,也从未被人用嘴服侍过,除了一脑袋被烧得乱七八糟奋不顾身的孤勇外,简直舔得毫无章法可言。容昭似乎倒也没挑剔他技术,只是双手插在他头发里,虚虚压着,喉中轻轻“唔…”了一声。
轻软的喘息声透进耳朵,谢予安忽然觉得心弦被撩拨得一颤,那弦勾着往下腹去,牵得小腹肌肉一跳,内里燃着的那团火却不知何时起燃得更烈了。——方才还在想这等事到底算什么。然而,若不想那么多,说到头来,这不就是与容昭欢好一次,快活一场。
方才在郑乌尘的贩奴院子里以为濒临绝境,几乎自裁的当口,心里最后飘着的一个隐约念头,却是没与容昭做一次简直是个憾事。——现下便有了机会,何苦想那许多庸人自扰的念头。总之做下去就是了。
嘴唇顺着柱身往下舔,含过囊袋,舔过会阴,容昭喘得愈发厉害了些,腰腹的肌肉细碎抖动,被舔得濡湿的腿根微微痉挛。谢予安忽上了点疯劲,一把扣住容昭腿弯往上推,嘴唇继续往下,舌尖忽然扫入了一个弹而软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