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亲王福晋上赶着帮忙出主意,说什么是不是头回办这事,将军有些摸不着门道。
婉祺一一糊弄过去。
从大殿里走出来,婉祺觉得身子都是虚浮的,好在喜燕一见她出来就迎上前扶住了她。
“格格,你这是怎么了,太皇太后为难你了吗?”
“没有。”婉祺伸手抚了抚耳下坠着的粉晶耳坠,神情镇定了些,“去寿康宫给皇太后请了安,再把东西拾掇拾掇,咱们便出宫去了。”
“不知道敦宜公主多早晚嫁过去。”喜燕帮婉祺理了理头上缀的流苏,“不过敦宜公主有自个儿的公主府,不跟咱们一处住,倒也还好。”
婉祺没应声。方才她胡诌了好些瞎话,怪癖隐疾都讲到了,虽说太皇太后没当场表态,但婉祺琢磨着,这婚事八成是黄了。她想着要是润舟知道了自己是怎么埋汰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把她怎么着,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他求的,他可是说过的,怎么不行让她自己想。
寿康宫里,皇太后拉着婉祺抹眼泪,可婉祺始终没掉一滴眼泪。
等到要离去时,婉祺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以谢这些年皇太后对她的养育之恩。
婉祺在宫里的东西已都装了箱,放在寿康宫外头,内务府差了人来,搬到宫门处。婉祺原本是没多少东西的,是她这回要出宫去,太后赏了不少。
婉祺又打量几眼寿康宫,时候不早,便领着喜燕和喜春出了寿康门,往东穿过徽音右门又进了慈宁宫。
步子还没迈出多远,婉祺一抬眼,瞧见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礼亲王昼祥。
“你这是、就要搬去将军第了?”
昼祥是皇帝的堂兄,三年前其父礼密亲王薨逝,由他承袭爵位。礼密亲王虽非太皇太后亲生,但其生母原是太皇太后位下的官女子,是经太皇太后引荐才得以蒙受宠幸,故而礼亲王一家一直与太皇太后亲近,时常进宫请安,久而久之也就与婉祺熟络了。
自然他也清楚婉祺同皇帝之间的事。
“是,都许了人家了,还怎么在宫里接着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