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冠本来见陈长生执意要将纹个素未谋面的米头和尚说拙咒自只的哥哥,心里还有些愤恨,想着要不要趁他不注意时狠狠的刺他一剑。可是当看清楚了那和尚的样貌时,女冠脸上的愤懑之色已然尽数被惊诧和迷茫代替。
“有话你们兄妹俩聊吧,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是有些私事要办,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将这了凡扔给了那了凡,看着他俩都傻愣愣,想说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很解气。
“喂。你别走。”那女冠喊了一嗓子想要留住他。
“我不走干什么?”陈长生呵呵一笑道:“我一个外人,夹在你们兄妹间算是怎么档子事呀,放心。看在你是和尚的妹子的份上,这些人跟我之间的旧账我日后再算,今日就饶过他们了。”说着反手一摆,头顶之后的圆轮一闪,漫天的黄土和滔天的火焰纷纷收敛,转瞬之间已经消失在他头顶之后的圆轮之中。
“和尚,你们兄妹俩慢聊,我先走了。回见。”说着陈长生将身形一闪,已然回了流光梭内,不等了凡跟自己说话,嗖的一声便远远的飞走了。
他肯放过那些眼瞅着就要被烤成焦炭的四宗修士,倒并非真是因为看在那女冠的份上,且不说她到底是不是了凡的妹子还两说,就算真是,以他和了凡之间的敌人多过朋友的关系也犯不着卖这样的面子给他。
之所以陈长生最后饶了这些人的性命,说到底不过是想借助这些人的嘴巴和眼睛一用,他可不想自己费了不少唇舌,好不容易才将普渡寺和四宗二十八派给挑拨成了水火不容的仇敌,却因没有人站出来说话而白费了力气。
即便旁边还有些顾云”的散修看着,又岂能比得上四宗修士自己说出来的更让人信服,只要这些人一日不死,今天了凡死不要脸的撬了四宗墙角的事必然会传的天下皆知。到了那时候,了凡这厮才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了。陈长生不知道了凡结好四宗二十八派有何企图,不过以他对了凡一贯的了解,却是知道他素来是个深谋远虑之人,每走一步都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论算计,陈长生自问不如了凡。可是给他拆台,自己到也还是马马虎虎办得到。
何况四宗二十八派跟他本来也是仇家。与其让他们联合,倒不如成了仇敌,这样一来,自己两头占便宜岂不是最大的赢家。
“叔叔,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是兄妹的?”陈长生一进流光梭中,孙瑶就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好奇的询问。
“我也是猜的。”面对着孙瑶,陈长生也不想跟她细说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故而只是微笑道:“你没听他俩说吗,全都是孤儿,如果真被我说中了,他们真是兄妹的话。岂不是彼此都有了依靠。”
“嗯。”孙瑶是孤儿,自然明白孤身一人的苦楚,满脸崇敬的看着陈长安道:“我就知道叔叔的心眼最好了。”
“呵呵。”陈长生一笑,被孙瑶这么一夸。他还真有些脸红。
至于其他猜到了陈长生谋算的人此时也不戳破他的谎言,只是有意无意的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却颇有几分促狭之意。
“老爷,咱们去哪?”文楚楚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