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连越打头阵,上楼与其他人汇合的这一段路,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进得了四个人的身,走得都还算顺利。
但是连越用床单拧成布条固定在身后的莫然,却越来越虚弱了起来。
这可能是末世以来,莫然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伤。
她将脸埋在连越肩膀上,双唇虽然止不住的颤抖着,但身体对于疼痛的感知却越来越麻木。
她自己就是医生,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虽然之前对连越和刘庆说的是自己只转移了陈娆身上一半的伤,并不至于危机到生命。
可实际上的情况,远远要比说出来的严重许多。
人的身体机能就是这样,当大脑感知到身体上致命的威胁后,就会自动调整对自身系统轻重利弊的感知,当严重到危机生命的程度,便会将感知疼痛的神经逐渐屏蔽。
而现在的莫然和陈娆,几乎都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分界线上。
快步爬楼梯的空档,连越将手臂探向身后,轻轻的将莫然往自己背上又提了提,低声轻唤道。
“莫然。”
莫然弱弱的嗯了一声,声音多半都是喘息。
“别睡,听话。快到顶楼了,我已经可以感受到秦哥他们的能量,别睡,跟我说说话。”
莫然搭在连越肩膀上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两下,似是在回应连越。
“好,说什么?”
要不是她的唇就贴在连越的耳畔,这声音几乎就要被高频率的脚步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