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只能气急败坏地走出门,又骂骂咧咧趿着拖鞋回去了。
沈暮年思来想去了半天,好不容易上了床却翻覆睡不着。
他被这个症支配控制地太久了,也许巷子里的那个青年会是他治愈的突破口,他自然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而且,这小疯子还欠他一个人情没还呢。
天一亮,朝岁就和白辞一块儿蹲在了肖楠家门口。
肖楠家就在马路边上,一排挨着的小平房,房子样式都挺老旧的。
由于出来的急,白辞随便套了件花花绿绿的外套出来,那是他妈在服装批发商场特意挑的,便宜又保暖,蹲在马路牙子上格外引人注目。
朝岁颇感到一丝丢人,但其实他引来的关注也不少,虽然大部分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白辞抹了把脸,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说朝哥,这他妈鸡都没打鸣呢,咱俩是不是来太早了。”
朝岁也没睡够,盯着个黑眼圈说:“早起的鸡儿有虫吃。”
听到这句俗语白辞懵了一下,脑子一片浆糊愣是没察觉出错来。
他想驳一句早起的虫儿被鸡吃,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一直没说出口。
朝岁打了个哈欠解释:“肖楠妈妈每天六点就要出门上班,我们可以在这之前找她打探一下。”
白辞这才想起来之前肖楠说过他妈妈是环卫工人,心说难怪要起这么早过来蹲着。
肖楠这个时候要么躲在家里不出来,要么不在家,抓他肯定难,但他肯定会跟他妈交代一声自己去哪儿了,毕竟肖楠是出了名的孝顺,所以找他妈问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