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喆认定为软硬不吃、很难搞的沈傅湫,此刻正在因为另一个难搞的家伙头疼。
沈傅湫关上窗门,回过身去看着乔拙,只见后者正低垂着脑袋,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一双手绞着衣摆,十分不安地搓捏。
“你上午的气势呢?”沈傅湫问道,“拿枕头打我,说我是骗子、混蛋,还要赶我走,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对不起,沈医师。”
“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应该怎样称呼我?”
“唔……傅湫……”
“低着头作甚,怎么,不敢看我?”沈傅湫食指屈起,搁在乔拙的下颌处,大拇指按在他的唇瓣上,稍一施力,便将乔拙的脑袋勾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然而乔拙却固执地别开视线,说什么也不肯看沈傅湫。
沈傅湫以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乔拙的嘴唇,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问道:“你要怎么摔,才能磕出牙印来?”
“我都说了,是、是狗……”乔拙嘴倔,死咬着说是狗干的,但他心里怕,眼皮子打颤,嘴唇也在哆嗦。
他害怕惹怒沈傅湫,怕被送去服侍那些人,可同时又咽不下心里这口气,一直被人蒙骗的气。
乔拙又气又怕的,皱着脸,脸上满是抗拒的神色。
沈傅湫想不通,这才过了一晚上,乔拙怎么就态度大变,这般厌恶他。
“我昨晚是不是说了胡话?你别放心上,那是酒后胡言。”
“你、你分明是吐真言……”
“我都说了什么?我真记不得了,你跟我复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