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溪看向李堰,将笔递给他,那意思要不然您纡尊降贵的教教我?
“哎呀,堰儿你忘了当年你父皇是怎么教你练字的了吗?你得拿着柳将军的手写,那样才能学得快啊。”太后又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一把自己的儿子。
李堰轻咳一声,到底是不忍忤了太后的意思,伸手扣在柳临溪的手上,对着空白的宣纸看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你这样,挡着我了。”柳临溪道。
李堰这才反应过来,他从柳临溪的身前握住柳临溪右手的话,整个人是挡在柳临溪前面的。他只得松开手,将胳膊绕过柳临溪的身体,再将右手覆在柳临溪手上,这样一来他便将柳临溪半抱在了怀里。
柳临溪:……
我何苦多这么一句嘴呢,本来也没想练字啊!
太后在一旁一脸慈爱地看着两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还开口催促道:“写啊,怎么不写?”
“写……什么?”李堰问道。
“……”柳临溪被李堰吹了一脖子热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李堰也不知道熏得什么香,俩人离得太近,那淡淡地香味儿老在柳临溪鼻尖飘来飘去,搞的他心烦意乱地。
“别蹭来蹭去。”李堰伏在他耳边低声命令道。
“??”柳临溪一脸茫然回头看他,这才发现李堰满脸通红,耳朵尖红得快烧着了。
你不会是……柳临溪皱了皱眉,心道年轻人都这么血气方刚的吗?
只不过是离得近了点,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李堰也不看他,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了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李堰字如其人,笔法刚劲有力,柳临溪莫名想起了西北的风沙和血腥味。这几日也不知为何,柳临溪感觉自己和原主的记忆似乎融合的越来越多,经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原主在战场厮杀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