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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的书房内,又陷入了沉寂,平远伯安远山此行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因为西征一事,难道是因为……陆佐此时也陷入了胡思乱想,安远山也不好意思开口,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好在殷季伶俐得很,似乎也看穿了他二人的心思,玩笑着问平远伯,“爵爷,郡主姐姐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呢?”
“这……”安远山尴尬笑道,“她呀……”
殷季看出了伯爵爷的尴尬,又见身前的师父低着头,于是继续发问,“不是说郡主姐姐要做我的师母么,我还等着喝师父的喜酒呢!”
安远山一直紧绷的脸,此时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今日老夫也正想跟你师父商量此事呢!就是不知道你师父……”
陆佐埋着头,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睿智和精干,有的只是担忧、沮丧、自卑,不过也有一丝的窃喜,可是这一切再美好,自己也无福消受吧,如果真的娶了静若,那么自己可就将她的美好将来葬送了,以她一个郡主之尊,皇后义女,随便找一个女婿,简直易如反掌,甚至在诸位王子之中觅一个如意郎君,也是唾手可得,而我呢?一个半残之人,将死之鬼,如果真的嫁给自己,那岂不是断送了她,更何况我的身世又难以向他人启齿啊!当他冷静之后想到这里,陆佐不禁有些后悔前段时间答应伯爵爷这件事。
安远山却很看重陆佐,见他低头不语,似乎有所担忧,于是笑道:“公辅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没什么可掩藏的。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您已经知道了?”陆佐问。
殷季听得糊涂,好奇的问师父,“知道什么?我怎么不动你们在说什么?师父您有什么事情?”
陆佐也不回头,冷冷地呵斥殷季,“不要插嘴。”
殷季这才讪讪的退回一步,闭口不说了。
安远山点头,似乎明白不方便殷季知道,于是委婉道:“只要我女儿愿意,老夫支持她。只要你们成婚,老夫会让静若的伯父帮你们想办法!”
此时屋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陆佐寻思道,水月先生不知能否真的想到办法解救自己。思来想去,陆佐心下暗暗咬牙,只要有一线生机,就应该想办法去尝试,我现在应该勇敢去面对,一直以来自己是为了仇恨而活,现在开始应该想办法为她而活,此生能和她在一起,就已经足够。
殷季于一旁已经听得不知所以,师父和郡主姐姐在一起,跟郡主姐姐的伯父水月先生有何关联?而且还要让水月先生帮他们想办法,想什么办法?难不成是帮忙想办法除掉太子一党?不可能吧!水月先生身处江湖之外,哪里了解朝堂这些纷杂之事!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最终还是安远山说话了,“公辅,你老母亲可方便接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