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哥领着张岐鸣走街串巷,转了好大一圈,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巷前。
黑黝黝的巷道尽头高挑着迷蒙的大红灯笼,自夜色笼罩下的高楼中传来斑驳的人语呢喃。高楼廊檐飞翘,雕梁画栋,却独独没有匾额,空荡荡的屋檐下不见一人,唯有自虚掩的门缝内飘出若有似无的诡异暖香,似在提醒着人们此处的晦涩与暧昧。
这里是扬州城最有名的南风馆,是不少酷爱宠狎美男的达官显贵们最爱之处。看惯风月的张岐鸣对此类场所具有天然的敏感度,他只消侧耳听了听,便笑着问吴二哥:
“二哥也好这一口?你府上的娇儿鹛儿,随便拉一个出来可不比这小倌好看?”
吴二摆摆手:“贤弟你是有所不知,这小倌的□□比起女人的穹窿,那妙处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张岐鸣惊讶:“有何妙处,竟是女子所不能比的?”
吴二想了半晌,咋吧着嘴说道:“这样讲吧,待你有了小倌,你会发现,从前所有经过的女子都变蒲草了。”
张岐鸣瞠目,感觉有些难以想象。
“贤弟进去呗?找一小倌陪你玩闹玩闹?”吴二推搡着张岐鸣的胳膊,怂恿他。
张岐鸣有点迟疑。
说没有一丁点心动是不可能的,吴二哥的描述过于形象又惹火。张岐鸣空了这几年,早憋了一肚皮的火没处泄。
再加上就刚才那一瞥,他已经看见自那幽暗的门缝里一闪而过一个纤细的身影。举手投足间的风流姿态并不输醉花院的女子,甚至比女人还更有别样的风味。
一系列你来我往的试探与反试探过后,吴二早已从张岐鸣那欲说还休的细微处,察觉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破绽。
就差一推,张岐鸣就要破防了,于是吴二便给了张岐鸣这一推:“走吧!我说你就别墨迹了!”
说着,吴二便架着张岐鸣的腰,两人半推半就地,走进了那扇欲开不开,黑漆漆的鎏金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