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几眼关洁红肿的脸颊,祝政皱起眉,一脸严肃问:“脸上怎么回事?”
关洁抬手轻轻碰了两下发烫的脸颊,笑着摇头:“小伤,不碍事。”
祝政没得到想要的回应,神色淡淡地掀了掀眼皮,重复问:“谁打的?”
关洁摇头,拒绝回答。
两人对视几秒,关洁受不住祝政的无声压迫,率先移开视线。
祝政苦涩地滚了一下喉结,沉声说:“关洁,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关洁懵了几秒,急忙否认:“我没有这样想。你别这妄自菲薄。”
怕他不信,关洁神色认真地看向他,一字一句说:“祝政,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不好的人。”
祝政没再说话,自顾自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不管不管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下,祝政的轮廓变得逐渐模糊。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绵绵密密落在发梢,凝聚起细碎、轻薄的白珠。
站太久,关洁身上的热量不断消失,惹得她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打到第四个,祝政掐断烟头,解开身上的驼色大衣,伸手披在关洁肩头。
大衣刚落下,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立马充盈鼻间。
关洁冻了两小时,也没客气,单手扣住大衣领口,穿上大衣。
穿完,关洁搓了几下起了大片鸡皮疙瘩的手臂,又捧手哈了口热气,边仰头打量祝政边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